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张画,像《蒙娜丽莎》的微笑,拥有如此广泛的知名度。 每一个人从幼年开始,在电视上、月历牌上、饼干或糖果盒上、T 恤上、鼠标垫上、拼图玩具上,或扑克牌上,《蒙娜丽莎》的微笑,无所不在,普遍在世界每一个角落,每一个阶层。 悬挂在卢浮宫的那唯一一张“原作”其实是非常寂寞的。 从全世界涌进卢浮宫的游客,每日数以万计,绝大部分是为《蒙娜丽莎》而来的。 “名牌”的拥有也许只是一种欲望的满足。 在严密的警卫、电眼、防弹玻璃层层严密的保护下,《蒙娜丽莎》的微笑有一点忧伤,有一点荒凉,有一点无奈。 《蒙娜丽莎》是世界上最寂寞的一张画。 达芬奇使她以不变应万变地端庄坐着,使她无可奈何地笑着,好像达芬奇早已预料“她”的存在如此荒谬,而世人对“她”的美,也始终似懂非懂。 生命不就是一种荒谬吗?我们对生命不一直也是似懂非懂吗? 达芬奇接受了委托,大概在一五〇三年开始工作。 肖像画应该只是一个特定人物的画像,然而,达芬奇关心的是“人”,是“人”共同的生命现象。 当时达芬奇中风,右半边瘫痪,行动不便,他改用左手练习画画,继续修改这件作品。 他同时画着两张画,一张《吉奥孔达夫人》,一张《自画像》。 他开了世人一个玩笑。 一五一七年,六十五岁的达芬奇受法国国王邀请到昂布瓦兹,他身边带着少数几张画,其中一件是《蒙娜丽莎》。 以上内容摘自蒋勋《蒋勋破解达芬奇之美》 达芬奇,一位集赞誉与争议于一身天才画家,更是一位横跨生物、天文、科学、建筑、机械等领域的发明奇才。经历五个世纪的淬炼与沉淀,他充满开创与批判性的超凡成就,至今仍旧深深撼动着渴求真理与极致美学的无数灵魂。 蒋勋先生是五百年后出现的达芬奇的“知音”,从一幅幅画作、手稿里所隐藏的禁忌手势与谜样微笑中,破解瑰丽神秘的“达芬奇密码”,并从历史与科学、理性与感性、圣洁与沉沦等不同面向,解开达芬奇的一生,引导读者深入一场前所未有的探索之旅。 |